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，这个世上没有谁该为别人的选择负责的，明白吗？”

“你不明白的，”王嫱凄然一笑，说道：“是我给她希望，可是又夺走了她的选择，如果我没有给她希望，她也不会如此失望，如此恨我，你是神仙，你不会明白凡人的感情的，她本将我当作姐妹，所以才会格外地恨我，恨我夺走了她的希望，恨我欺骗了她。所以不论她怎么对我，我都不会怪她的，这一切，都是我欠了她的。”

楚无尘听着听着，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妥，终于忍不住问道：“你——欠了她什么？”

王嫱猛地一醒，该说的该来的，总归还是会来的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，直视着他的双眼，缓缓地说道：“她当初想嫁的人，与我订了亲，在我们拜堂的时候，我应选入宫了。”

“什么？”楚无尘脸上终于变了眼色，紧盯着她说道：“你与谁定亲了？这怎么可能？那人是谁？”

王嫱轻轻地抚上自己的心口，想起那个与自己两心相连的人来，淡淡地一笑，说道：“难道你不知道，一千年前，他就将那颗七窍玲珑心给了我，那是连轮回的力量，都无法改变的感情，让我如何能不给他呢？”

“你能的，你根本就不是妲己！”楚无尘断然说道：“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，难道你忘了你自己根本不是妲己，与他有情的是妲己，什么七窍玲珑心，根本就与你没有关系，你也根本不必去理会他的，难道你忘了，你第一个喜欢的人是我！别以为我看不出来，那时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的，那个才是真正的你，你记住，你不是妲己，不要去陷入她的世界她的人生，那一切都与你无关的。”

王嫱一怔，看到他终于打破了冷淡的面具，第一次这么激动地对自己说话，甚至将自己的肩膀都抓的生疼，看着他失态的样子，她轻轻地叹息了一声，苦笑着说道：“我早已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了，我的记忆，我的身体，包括我身边的每一个人，都告诉我，我就是这个身体的主人，是转世历劫的九世妖狐，不论我曾经是谁，现在的我，既然已借了她的身子，就必然要承担她的一切，甚至是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感情。你明白吗？”她毫不退缩地迎着楚无尘那冷厉的目光，挺直了脊背，心跳得越来越快，几乎连她自己都快要控制不住了。

楚无尘望着她，慢慢地平静了下来，突然冷笑一声，说道：“我明不明白还重要吗？你的心，哼哼，不管你的心是谁的，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，我放过哪吒，你做我的女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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